冷色冷不冷

我不冷 我cp冷

【夏澄】铁马星河

*cp向:夏栎X澄闪

*不难看出是夏栎姐姐皮肤时期的灵感,所以属于很久远的摸鱼补完,不知道哪里可能就ooc了我先跪一个

*后来补的部分结合了夏栎密录剧情,真的很好看大家都看看呜呜




澄闪知道夏栎曾经是军人,也看得出来她曾经是军人。


夏栎听了,有些惊讶地笑,右手指尖轻轻自金黄色的发尾掠过,又自然地搭上凝了一层水雾的酒杯,用一贯带笑的目光看吧台对面的人:“莫非小苏茜也想说那个词,军人的作风?”


“或许……是吧?”澄闪愣了愣,点点头,摇摇头,心里猜着是谁曾经给出过这样的评价,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但夏栎姐是特别的。”


夏栎没说话,愉快地抬手,捏了捏菲林手感极佳的折耳,静电不出意料噼里啪啦地抗议,轻微的麻痹感传到手心,她习以为常。


澄闪倒是缩了缩脖子,小声提醒:“夏栎姐,这几天比较干燥,静电的话,可能会强一些。”


夏栎注视着眼前一脸担忧的澄闪,余光望见客人的身影,脚一点地,借着转椅的力,笑意盈盈地转身,手肘撑着吧台,语气轻快,尾音的上扬多了些。


绿意火花,欢迎光临。




这句话尚未说完,只响了一声的闹铃还是惊醒了澄闪。一整夜过后的头发总是乱得不像话,澄闪一边揉眼睛一边忍不住回味那掺杂了不少回忆的梦境。


“早上好。”


听到和梦里如出一辙轻快的语气,澄闪懵了几秒钟,从面向墙侧躺迅速翻了个身,打量着眼前人,努力思索着这是第二重梦境的可能性。


夏栎无可奈何地看着眼前睡得头发蓬乱的小菲林,一弹指打在她额头上:“这么困的话就闭上眼嘛。”


夏栎一弹指没用太大力,澄闪却彻底醒了,一骨碌坐起来,半张脸藏在被子后面,又惊又喜:“夏栎姐!”


“所以你这个六点半的闹钟?我记得你昨天说今天没有什么工作。”夏栎本意是按掉闹钟让澄闪多睡一会的,看她半梦半醒了将近两分钟,才试探性地出了个声。


澄闪理了理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因为夏栎姐今天要回来嘛,我本来想早一些起床,去厨房给你做一杯特调当惊喜的。”


“……哎。”原本打算早一些回来制造惊喜的夏栎拍了拍头,语气带笑,“小苏茜莫非又研发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好口味?”


即便语气一如既往轻快,但黑眼圈和不说话时浅浅拧着的眉头还是有些明显了。澄闪罕见夏栎会将疲态挂在脸上,尤其是在自己面前,就算挂着一身伤也能笑意吟吟地从不知哪儿变出一袋烤得完美的饼干递给她,对她说:小苏茜,尝尝吧,新的味道,你会喜欢的。


夏栎似乎也从不在她面前表露一星半点的疲惫,和在很多人——交好的、相熟的、萍水相逢的、陌生的、敌对面前都一样,她可以温柔、从容、凌厉、强大,无论别人是否索求,她都毫无保留地将最好一面展示出来,仿佛永远不需要休憩一样。


所以,澄闪有时会感觉夏栎离她很远,即便夏栎对她的好是特别的,即便她们算是对彼此都最亲近的人。


“夏栎姐,没休息好吗?”澄闪还是问了,她想,夏栎大概是真的很累,累到她会忘记在自己面前掩饰一身的风霜和疲惫。


夏栎听她这么说,看上去没太惊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边开玩笑一边宽慰:“看来黑眼圈是有些明显,别担心,我最近不太忙,只是没太睡好。”


“是……失眠吗?”澄闪没料到是这个回答,目光里的担忧显而易见。


夏栎摇摇头,转过身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澄闪聊些闲话,说着说着不自觉地心不在焉,嘴角不自觉地压下去些,垂着目光,若非顾虑着不想让身边的小菲林担心,她的笑早就被倦意湮得无影无踪了。


今日掩饰得实在不高明,苏茜那么聪明,八成已经看出来了,夏栎无可奈何,却也难以收拾乱七八糟的情绪。


她可以安然入睡,却难逃夜长梦多。




一切从看见街头橱窗中那件仿军服样式的套装开始。夏栎只是路过,却一眼能认出它的原型曾穿在自己身上。


夏栎对自己的军服太熟悉,她停下脚步,打量眼前这件,细节大相径庭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要作为日常的服装,不可能完全还原那种灰扑扑的沉重。


她看了眼,价格不太贵,一时兴起买了下来,回到住处后也仔细洗过。


然后在无数次犹豫和半夜惊醒后,压进衣柜底层。


虽说如此,如果提前知道会被噩梦追上,夏栎还是会买下它,毕竟她的军服早就连着过去一起丢了,凭借怀念的也只能是那些刻骨铭心的回忆和这件模仿品。


她会梦见小时候在明亮的窗扇前、阳光里反光的玻璃罐、里面泛着甜丝丝光泽的果脯,那时候她还不太高,站在椅子上,琢磨着要怎么才能瞒过母亲偷偷地多吃一块。


她会梦见身边的人、手下的士兵,他们长大,和自己一起欢笑,偶尔闹点摩擦也正常,但他们是最好的搭档,曾经觉得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战无不胜,满怀狂妄却美好的志气。


她会梦见硝烟、战场、鲜血淋漓,有在黑夜里绝处逢生的场景,也有黎明前看着身边最后一个人死去。


她会梦见自己把匕首送进濒临死亡的战友心脏,向他祷告,为他下葬,送他死亡。


她会梦见自己走一条遥远的路,回故乡,又离开故乡,灵魂、遗物和骨灰盒经由她手落叶归根,她继续漂泊。


她会总是梦见,自己身边原本总热闹着,慢慢地都安静了,人们去又来、来又去,最后剩她自己,走一条长到没有尽头的路。没有街灯,没有月亮,星光也暗暗沉沉,她走得越远,就越找不到光亮。


她幻想自己能跑得过黑夜而拔腿奔行,却在黎明即将到来时再次坠入新的黑暗。


严格来说,这些大多数不是梦,夏栎曾经以为这些都是她人生里最深刻的回忆,却没料到深刻到骨髓里,就成了缠身的梦魇。


夏栎和自己对话,一个是医生,一个是军人。尽管有诸多分歧,但她们有一个共识,关于自己的失职。


既然抛却不了任何一份可能,就连带着责任一起接受好了,夏栎曾经这么想。可她终究觉得错估了自己的强大,她进退维谷,把自己划分成罪人。


夏栎告诉自己:你尽力了。即便清醒地知道这并非自欺欺人的谎话,可她犹豫过那么多次,依旧没勇气穿上那件哪怕只是仿制品的“军装”。


她不曾向澄闪提及自己的太多过去,那些陈年旧事像久不生锈的刀子,刺着持有者一个人就够了。


没必要让小苏茜徒增烦忧,别让她看见自己兵荒马乱的过去。




“夏栎姐……夏栎姐?”


澄闪的声音有些远,夏栎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吧台上睡着了,再往身后一看,几个有些面熟的小孩一人一杯冰淇淋端坐在那里,朝着自己眨巴眨巴眼睛,然后笑。


“抱歉啊,不知不觉在这里睡着了。”夏栎揉了揉最靠近自己的小卡特斯的脸颊,抽回手拍了拍额头,支着下巴看澄闪手里的调酒器,赞叹,“小苏茜的手法越来越熟练了啊,真好。”


“夏栎姐没必要道歉的,累了,睡一会多好啊。”澄闪笑着应,把鸡尾酒倒入杯中,推到夏栎面前,“我做了一些微小的调整,夏栎姐会喜欢的。”


特别的酒杯里晃着琥珀色的酒液,夏栎恍神片刻,朝澄闪笑了笑,浅浅抿一口。


有些烈,这是夏栎的第一个念头。


微妙的苦涩感来得也快,和酒的烈一起共舞,层层叠叠地交错着碰撞出馥郁的香和醉,夏栎大概猜出了这杯鸡尾酒的名字,但又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最后的回甘更引人注意,甜得更绵长,带着一种别样的香。


“我稍微增加了最后的甜味,还加入了一种香料。”澄闪在吧台后坐下,注视捧着酒杯的夏栎,感觉到她的失神,顿了顿,低声说,“它就像……‘岁月’。”


夏栎噙着笑,目光却有些飘忽,片刻后,才揉了揉澄闪的耳朵,又被噼里啪啦一通电。


“夏栎姐!”澄闪猝不及防,在一群小孩的注视下,脸颊炸开了红。


夏栎看着她笑,将剩下的酒液喝净,偏了偏头:“我很喜欢,小苏茜。”


她说得有些快,澄闪兀地一怔,望见夏栎明快的笑,也跟着弯了弯眼眉。




夏栎回本舰基本是要进行工作汇报之类的,毕竟她的报告格式随心所欲得太不拘一格了,与其在这种事上掰扯,她倒觉得顺路回来一趟更快,更何况,还能捎带着见一见澄闪。


交接完工作,再照例去送了一堆干员们预定的各种小东西,时间已经不早,夏栎径直回澄闪宿舍,推门时,她正坐在床边拿着本杂志看,听到开门声便抬起头,合上书、欢欢快快地喊了声夏栎姐,像以前她每次走进“绿意火花”时那样。


夏栎失笑,走到澄闪身前,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小苏茜,你这个语气,总让我觉得下一句就要对我说欢迎光临。”


“那……欢迎光临?”澄闪看夏栎在原地笑得乐不可支,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让她坐下,偏着头看她,“夏栎姐,我刚刚找东西的时候看见,你衣柜里那套……是军装吗?有些像。”


夏栎神情稍微一滞,大大方方地点头,又摇头,干脆起身把那一套被压得齐整的衣服拿了出来,眯着眼笑:“不完全是,只是参照以前的款式的常服,虽然细节上改动很多,不过看起来参考得很成功呢,都瞒过小苏茜了。”


“很好看……感觉很适合夏栎姐。”澄闪看着那一套衣服,接过时,清楚地闻见了上面格外明显的木香,和夏栎身上惯有的一模一样,抿抿嘴,偷偷看了眼神情柔和的夏栎,“夏栎姐,可以穿穿看吗?”


“……诶?”夏栎没料到澄闪会说这个,难免有些惊讶,沉默片刻,欣然点头,笑,“小苏茜难得会有这样的要求,不满足总有些说不过去,那等我一小会。”


“夏栎姐,就在这里换吧?”澄闪眨眨眼,没等夏栎答应,捂起眼,转过身。


夏栎张张嘴,无声地笑笑,解下系在腰上的外套,挂在椅背上。




“好啦,小苏茜。”夏栎整理着因为穿衣服而弄得有些乱的卷发,喊她。


澄闪应声好,转过身。


那套衣服确实如澄闪所想,很适合夏栎,少了些军服的板正,多了洒脱和随性。


“好帅气!”澄闪毫不吝啬自己的赞叹,跳起身,到夏栎背后,抬起手,用自己的皮筋将夏栎的头发束起来,又走回正面,“夏栎姐,真的很好看。”


夏栎罕见地没接话,在镜子前打量自己,忽地有些恍惚。


镜中人熟悉又陌生,表情麻木,好像正注视着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口诘问。


夏栎转身,背对着镜子,动作大得让澄闪一惊,定睛一看,不光是表情,她的脸色也不怎么好。


一种细细麻麻的疼痛顺着胸骨蔓延开来,澄闪喉咙口微微一涩,半晌后,才出声,干巴巴地喊了一声夏栎姐。


夏栎没第一时间应她,拍了拍额头,像是要把什么情绪收拾回去一样,甩甩头,才笑了笑:“别担心,我没事。”


“只是……想到了一些很久远的事情。”




夏栎不说,澄闪从来不追问,但她此刻却突然很想要离夏栎再近一些。


夏栎陪她在“绿意火花”促膝长谈,给她带各种好玩好看的小物件,在她疲惫时总能从掌心变出一朵花,在她无助的时候穿越城市和废墟,甚至是危险的电光,送来阳光和不顾一切的拥抱。


可澄闪总感觉她们的关系微妙,她有时候也恼夏栎总把她当小孩看,遇到顽劣的小孩要感慨”还是小苏茜好“,背了一堆事、一身伤也从来不对自己提,只是笑着说”小苏茜不需要在意这些事,我能处理好“。


夏栎总说她是医生,可医生最束手无策的病患,不总是自己吗。


于是,澄闪上前一步抱住夏栎,抬头看她:“夏栎姐,我不是小孩了。”


“我可以站在你身边,你可以对我说,也可以这样拥抱我。”


夏栎久久地沉默,她比眼前的小菲林高很多,低头看着她的目光,心跟着坠落到了很柔软的地方。


她没再抑制长存的想念,把吻落在澄闪额头上。


澄闪松开了手,环住夏栎的脖颈,小理发师此刻忽然庆幸于夏栎是年长的那一个。


她可以藉此稍稍地放肆一次,将唇印在夏栎的脸颊上,作回礼和回应。




澄闪听夏栎慢悠悠地说了很多,听不出明显的喜悲,但听得出深刻的怀念。夏栎的谈话风格和报告风格如出一辙随心所欲,但真实又鲜活,寥寥数语就带人回到她过去的岁月。


她们聊到半夜,索性同床共枕。


夏栎罕见在她面前表露了怅惘心情,默了默,在昏暗的灯光里,转头看澄闪:“小苏茜,你说,我是医生,还是军人呢,我也弄不清。”


这种困惑长长久久地纠缠着她,让她有时感觉自己离疯或是崩溃就差一步之遥。


澄闪闭着眼想,睁开眼,朝夏栎笑了笑:“我觉得是医生,也是军人,最重要的……你是最好的夏栎姐,不管哪一个身份。”


“小苏茜……你也会这么狡猾的回答啊。”夏栎无奈,又扑哧一声笑,侧过身,捏了捏澄闪的鼻子,“但是听到你说,我还是很高兴哦。”


澄闪总觉得夏栎还是把这话当成安慰性质多些,可她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大地的使者一样的人,温柔又强大地守护一方,像最茂盛的植物一样蓬勃,足以支撑一切,可毕竟偶尔也会有累的时候。


夏栎保持着侧卧的姿势,呼吸绵长而均匀,澄闪想,夏栎姐的确很累了。她关上灯,躺进格外温暖的被子里,扬起一阵温和好闻的草木香。


澄闪侧向了夏栎的方向,无声地说晚安,伸出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背,然后再靠近些,近到被她的体温和气息拥抱。


星河入梦。




夏栎依旧回到了她的梦境,回到梦里那条长路,她对此习以为常,甚至知道自己身处梦里,毫不意外,毕竟睡前曾那样地回放了昨天还避之不及的岁月。


身边依旧是熟悉的面孔和言语,然后慢慢淡去,宽阔的田径上剩她一个。


夏栎知道,自己即将走入没有尽头的黑夜,也不再放慢脚步,穿过黄昏,投身黑暗之中。


可她觉得有些奇怪,虽然依旧没有街灯,但前路光亮柔和,仰起头,夜空落满目接不暇的星光,捧着她陌生的月亮。身侧也不再是死寂,风拨动树梢的弦,不眠的虫鸟一起应和,身侧是旷野、森林、野花、青草。


夏栎晃了晃神,慢慢地走,月亮慢慢西偏,到了身后。没再不管不顾地奔跑,只是走着,便拥抱了天光,日光在地平线后满溢而出,填满整片天空,很远的地方,站着个小小的人影,用力地朝她挥手,夏栎知道那是谁,迈开腿奔跑。


她踏着送来的星河,终于将这条路走完。




夏栎在投入房间里的晨光中睁开眼,久违的好觉总是让人心神舒畅,她稍微支起身,看了眼时间,悄悄关闭了还差两分钟要响的闹钟。


拥抱,然后说早安。


澄闪显然不太习惯醒来能看见夏栎的情况,又是反应了一会,才欢喜地对夏栎笑了。夏栎换着外出的衣服,听到自己的小理发师在身后问:“夏栎姐,昨晚睡得好吗?”


夏栎穿着的是昨晚就拿出的那套,总共才正穿着第二次的衣服,拉拉链的动作微微一顿,转过身,笑意比满屋子的晨光明亮,让澄闪看得呆了呆,她看着夏栎靠近自己,俯下身,带笑的言语掠过耳边:


“有一个小理发师给我送来了星星,以及有她的一场好梦。”




END




注:


鸡尾酒原型是古典(Old Fashioned),橙色烈度为3.5的鸡尾酒。 以威士忌为基酒,配以安格式苦精、方糖、苏打水等材料制作而成。此款鸡尾酒无论是味道还是外观都与当时很流行的tody很相似,并且可以让人们回忆起来过去的岁月。因行文需要稍作改动,有不专业处望海涵。

好妈咪们都看到这儿了喜欢的话留个红心呗冷圈战士会很开心的🥺有什么感想和建议可以尽管在评论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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